那个不午其实有些荒凉,不便于开放灿烂的笑,
我脸上一直挂着苍老,说明不适宜做个轻飘的诗人,
或者一个地产商,
在倒卖国家的一小块中灿烂起来。
只好在黄昏里垂死在一堆烂人傍。
他们是无衣无靠的人,
比不得树上的鸟儿,那样自由,那样兴奋地鸣叫。
我想过替他们发音,凭借我天生的苍老,
最后我自已也没唱出什么,
就在阴沟里看见我的嗓音落之上
与土兵杀戮和强奸的情景近似。
我明白我生下来就老了。
我的名字有些年轻,
一度想借它的荣光把自已呼唤回来。
只不过是白天的午睡,
怎么就回到了秦朝。
一路的血腥之河是怎样躺过去的。
从原路回来吧,
等我记熟了路标我就老了。
一度想打磨哲学似的锦句开启黑门,
但糟得很,
我还在妈的子宫里,就已历尽苍桑。
在所有的黄昏以及光色相近的早上,
我骑一辆破白行车上初二,
城墙边咳嗽的老头儿和鸽子说,“中国,我的钥匙丢了”!
幸好自行车钥匙还在锁孔里叮咚作响,
并以钢质材料的方式养我成人。
,
我一直痛恨它为什么不是一支长予,
可以对我粪便里的一只螬虫,
和期辱我父亲的混蛋无情地宣战。
我什么都未能做,说明我手上没有力,
落地前就已割成太监。
按照传统,
我需要一把权柄的水果刀,
就可以削人如削山洋梨了。
你可以想见了,
我多么深邃像历史的走廊,
多么复杂像阴郁闷响中爆尸的《左传》,
年轻时候女友送我的桃木面具,
漆黑,
就像我青春的光环。
谁也不能阻止我活下去,
正如你知道的那样:
我在房间的阳台上度步,
一边浇花,
一边理清下一步的思路。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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