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梦·谁遣参孙倾厦来

又送严夫子，还归钓富春。
野烟低傍舵，江草绿依人。
小住因求友，驰情为省亲。
故园明日到，莫漫感贫辛。

一雨芭蕉偃蹇存，故留深翠覆墙根。
晴连密竹凉生瓦，晚爱馀花寂闭门。
数日积阴能敌暑，小园吾事更添樽。
旁人已笑先生懒，自谓平居在不言。

鲁难几时纾。
吾䣊归欤。
龟山蔽鲁斧柯无。
只恐季孙忧未了，不在颛臾。
子欲九夷居。
浮海乘桴。
国人钟鼓飨鶢鶋。
凤鸟麒麟人不识，子意何如。

我希望有一天我会醒来

看见黑暗在生长
看见忧伤在我的脉管里散步

打开窗子，看见天空像一条床单
撤走木梯，看见逃亡的人群

环绕在我周围的铜镜
是语言、时间和迷惘的问题

如果我醒在早晨，我的仇恨就会闪亮
如果水面上是一朵花的幻影
我就把书籍翻到雨季这一页

但我必须穿上革命这双鞋
必须与我怀疑的一切对话
在继续震颤的地球上
我必须从头到脚
吮舐紫罗兰的花香

然后醒来
然后睡去
并在这两种犯罪之间
向生活浇下超现实的激情

不纯洁的女孩
发育得很早
不纯洁的女孩
智力平平

两腿间的颜色
象夏日悬崖
一点点加深
不纯洁的女孩

往往命运悲惨
中学时的一个午后
我被几个少年拦住
为首的女孩叼着烟卷
牛仔裙已经很旧了

头发半遮着她的眼
那种陌生的目光
十年后把我吓了一跳

只是当时它来得太突然
象她发育的身体
当我发现时
已没办法拦挡
2003/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