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悼念恩师唐圭璋先生

袖挟江声到此楼，绿杨依旧掩墙头。
茶能破睡人终倦，燕欲高飞雨不休。
苦向春风思往事，起看山色认前游。
兵尘满眼君何恨，倚槛同消万斛愁。

深谷寒侵寝不安，车厢驼坐夜漫漫。
与同袍泽真逾分，肝胆思酬壮士难。

潜移兵祸海之东，炮火澎瀛杀气红。
大帅易旗能禦敌，平民制梃愿从戎。
岳家军信山难撼，宋室金输库已穷。
有诏班师臣不奉，圣明亦谅此愚衷！

澄江似练，明月如烟，岸枫坠叶。
夜宿孤篷，丛芦隐隐闻雁唼。
独有潭曲渔歌，和橹声伊轧。
羁客天涯，乍逢清景心怯。
双鬓飘萧，便重看镜中休镊。
古欢新恨，何时轻量细阅。
荏苒归期难定，任怨歌盈箧。
秋远潇湘，素心空寄三叠。

再也不能在龟甲上
画我们的祭祀
画我们和鬼神手挽手
跳舞的样子

西岐的战车
将用沿途的叶子
去喂鹿台的火
所有的鱼
从此将在太极圆中
相濡以沫

牧野 牧野
原野虽在
而牛羊已散
在你无心的注视中
我如一只商代的铜罐

1999．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