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词·盘匜有妇奉重闱

湖水这样沉静，这样蓝，
一朵洁白的花闪在秋光里很阴暗；


早晨，一个少女来湖边叹气，
十六岁的影子比红宝石美丽。



青海省城有一个郡王，可怕的
欲念，象他满腮浓黑的胡须，
他是全城少女悲惨的命运；


他的话语是难以改变的法律。



我看见他的兵丁像牛羊一样地
豢养，抢掠了异域的珍宝跪在他座旁。


游牧人被他封建的城堡关起来，
他要什么，仿佛伸手到自己的口袋。



秋天，少女象忧郁的夜花投入湖底，
人们幽幽地指着湖面不散的雾气。



1940

几日骚魂漾水涯，春园一梦悟南华。
托根无地依枯木，化羽空山孕素花。
玉佩娟娟秋月冷，粉痕栩栩晓风斜。
滕王画本分明在，活色生香更足誇。

岁月何妨曲糵埋，岭云踏破待芒鞋。
人间春色东风弄，世外桃源角里街。
烟雨楼头堪乐意，鸳鸯湖上辄兴怀。
瓶山一枕容高卧，壶海无心说打乖。

珠江千古消魂水，不管荣枯自东驶。
铜山金穴斗骄奢，竞掷韶华付清泚。
江干女儿颜如花，搓脂滴粉饶生涯。
明月常悬紫洞艇，春光深锁薛涛家。
红灯绿酒团香雾，哀丝豪竹宵连曙。
十里盈盈滟滟川，流欢积怨无重数。
棠舟扶醉泛微茫，蟾影娟娟照晚妆。
偶索新声酹佳夕，瑶琴飞出双鸳鸯。
鸳鸯比翼荷花舞，翠盖翻风鱼跳渚。
吴姝越艳赛菱歌，采莲那识莲心苦。
危弦摇曳转缠绵，残英欲堕游丝牵。
万灵悱恻绕纤指，泪珠承睫凝晶圆。
尊前景物倏变色，烛荧青焰闻太息。
自言本是掌中珍，兵燹家倾归不得。
衰亲稚弟共俜伶，托命惊涛度妙龄。
忆昨粤军频叛变，几回血浪胶孤舲。
健儿养贼正私喜，逆贼天亡岂干已。
括帛搜金意未厌，多少蛾眉刀下死。
君不见行尸走肉纷纵横，九逵虎豹目瞠瞠。
争夸夹岸笙歌盛，谁惜哀鸿肠断声。
回桡试谱珠江曲，琵琶绝调知难续。
戍楼吹角月黄昏，漫想接天桑稻绿。

此币何来，出上虞乡，值壬子年。
正圜泉一品，铜华剥落，阳文四字，土晕斑斓。
制作无疑，五同五百，又合黄千之字千。
应详考，惜陈书遗志，张录亡篇。
新传。
金错刀镌。
好引证孙吴铸大泉。
问曹刘谁敌，英雄安在，独留宝化，未毁风烟。
李汇应羞，瞿山堪笑，搜集寻常不足言。
谁藏者，溯姚江旧令，休父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