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壁·呵壁诗成学问天

青黄山是钓人家，晒网门前夕照斜。
路入仙源何世界，等閒一饭饱胡麻。

七夕优游避世哗，琴棋书画酒诗花。
有时知己闲来往，听唱好歌效谢茶。

杜鹃声里，惜芳菲、又减新来情力。
愁梦一埸春事了，惟有书阴长日。
风拂鸣琴，月窥吟烛，触景全非昔。
旧时游宴，剩看池水凝碧。
曾记白练听歌，青衫涴泪，憔悴京华客。
陵谷几经朝市换，残弈浑难收拾。
对酒伤多，登楼望远，烟树沉沉黑。
平芜尽处，夕阳独恋山额。

虚堂簌簌飘寒箨。
阑杆六曲风萧索。
劲节爱凌霄。
千竿黛粉摇。
绿阴亭馆悄。
报道秋光好。
薄袖碧罗张。
徘徊纳晚凉。

我垂下头，在夕阳中
浓密的白发滚动

我看见
草原和大海往一个方向收拢
星群纷纷奔回它们的发源地

水手走过的路没有足迹
只有起点和终点

被埋葬的岁月
没有坟场，没有墓碑
自己才知道它们散失在哪些地方

金字塔，长城都是庞大的现象
我不是
它们在天空划出均整而对称的线条
我不规则

我的阴影很小
尽管
我一直在伸展
它们在剥落

在它们强踞的地盘里
流荡着空虚

我听见新鲜的呼唤
我知道，自己属于年青的日子

浓密的白发
枕在丰满的胸上
仿佛又是一个起点
在荒原上
我哭了

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