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逐人所弃,遂为鬼神欺。遭贬后不仅被众人所弃,更为鬼神相辱相欺。
才难不其然,卒与大患期。人才难得,果然就是这样,像凌准这样的才子,居然于悲苦中客死他乡。
凌人古受氏,吴世夸雄姿。凌家的祖先为尧舜时代的受氏,三国时的《吴书》曾对凌统大加夸赞。
寂寞富春水,英气方在斯。尔后的富阳凌氏寂寞无闻,凌准的才气又使家族名冠江南。
六学成一贯,精义穷发挥。六经要旨一气贯通,你把所有的精妙之处都加以发扬。
著书逾十年,幽赜靡不推。卧薪尝胆,著述十年,你为多少玄奥解疑释难。
天庭掞高文,万字若波驰。你在朝廷中撰写的雄文,万言文辞有若洪波奔放。
记室征两府,宏谋耀其奇。你曾受聘于邠宁、泾原两府担任智囊,宏略高论足以显露出奇思妙想。
车酋轩下东越,列郡苏疲羸。你奉命出巡浙东一带,惩治贪吏,慰劳百姓,了解他们的苦难。
宛宛凌江羽,来栖翰林枝。犹如回旋翻飞在大江之上的丹凤,终于栖憩在翰林的枝端。
孝文留弓剑,中外方危疑。在德宗意外崩驾的重大关头,宫廷内外谣言四起,危机重重。
抗声促遗诏,定命由陈辞。是你力排众议,迅速公开遗诏,为拥立新君慷慨陈辞,使天下转危为安。
徒隶肃曹官,征赋参有司。执掌徒隶簿,你为同僚做出了廉洁的榜样,主管征赋事,你坚持制度处处为朝廷打算。
出守乌江浒,左迁湟水湄。曾出任和州太守,又左迁至湟水之畔。
高堂倾故国,葬祭限囚羁。母亲病故于家乡,而你为谪人,生不能养死不能葬。
仲叔继幽沦,狂叫唯童儿。不久后两弟又相继辞世,在他们身边痛哭的只有尚未省事的儿郎。
一门即无主,焉用徒生为!家中失去了主心骨,苟活的生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去不返。
举声但呼天,孰知神者谁?无奈中只好抬头喊天,万能的神呵,你今在何方!
泣尽目无见,肾伤足不持。你痛哭得泪尽声绝双目失明,肾气衰竭,走路摇晃。
溘死委炎荒,臧获守灵帷。你竟然暴死于炎热的蛮荒,守灵的没有亲人,只有仆人与丫环!
平生负国谴,骇骨非敢私。你在生被贬谪在边远之地,死后骸骨也不能回归故乡。
盖棺未塞责,孤旐凝寒颸。悲哀呀!盖棺之后仍是流言四起,孤独的灵旗在寒风中冻凝不扬!
念昔始相遇,腑肠为君知。想当年我们初次相识,一见如故,互诉衷肠。
进身齐选择,失路同瑕疵。我们选择了共同的改革目标,进身朝廷,又因为一样的原因被贬南蛮。
本期济仁义,合为众所嗤。我们原本期望以仁义普济众生,那必然为愚蠢的人群讥笑中伤。
灭身竟不试,世义安可支!我们到死也未有用武之地,维系正义,还有何指望?
恬死百忧尽,苟生万虑滋。死去的,当然一了百了,苟活者,却忧思千万。
顾余九逝魂,与子各何之?我自己每晚都多次梦回长安,不知是否能与你同路返乡?
我歌诚自恸,非独为君悲!兄弟呀!我长歌当哭全然出于心灵深处的哀恸,为国为民,并非仅仅是为你而悲伤!
遭贬后不仅被众人所弃,更为鬼神相辱相欺。 人才难得,果然就是这样,像凌准这样的才子,居然于悲苦中客死他乡。 凌家的祖先为尧舜时代的受氏,三国时的《吴书》曾对凌统大加夸赞。 尔后的富阳凌氏寂寞无闻,凌准的才气又使家族名冠江南。 六经要旨一气贯通,你把所有的精妙之处都加以发扬。 卧薪尝胆,著述十年,你为多少玄奥解疑释难。 你在朝廷中撰写的雄文,万言文辞有若洪波奔放。 你曾受聘于邠宁、泾原两府担任智囊,宏略高论足以显露出奇思妙想。 你奉命出巡浙东一带,惩治贪吏,慰劳百姓,了解他们的苦难。 犹如回旋翻飞在大江之上的丹凤,终于栖憩在翰林的枝端。 在德宗意外崩驾的重大关头,宫廷内外谣言四起,危机重重。 是你力排众议,迅速公开遗诏,为拥立新君慷慨陈辞,使天下转危为安。 执掌徒隶簿,你为同僚做出了廉洁的榜样,主管征赋事,你坚持制度处处为朝廷打算。 曾出任和州太守,又左迁至湟水之畔。 母亲病故于家乡,而你为谪人,生不能养死不能葬。 不久后两弟又相继辞世,在他们身边痛哭的只有尚未省事的儿郎。 家中失去hAo86.com了主心骨,苟活的生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去不返。 无奈中只好抬头喊天,万能的神呵,你今在何方! 你痛哭得泪尽声绝双目失明,肾气衰竭,走路摇晃。 你竟然暴死于炎热的蛮荒,守灵的没有亲人,只有仆人与丫环! 你在生被贬谪在边远之地,死后骸骨也不能回归故乡。 悲哀呀!盖棺之后仍是流言四起,孤独的灵旗在寒风中冻凝不扬! 想当年我们初次相识,一见如故,互诉衷肠。 我们选择了共同的改革目标,进身朝廷,又因为一样的原因被贬南蛮。 我们原本期望以仁义普济众生,那必然为愚蠢的人群讥笑中伤。 我们到死也未有用武之地,维系正义,还有何指望? 死去的,当然一了百了,苟活者,却忧思千万。 我自己每晚都多次梦回长安,不知是否能与你同路返乡? 兄弟呀!我长歌当哭全然出于心灵深处的哀恸,为国为民,并非仅仅是为你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