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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从苏门达回来了八月或九月我记不清了--但会等他因为--我爱他,记着他的刮胡刀,再就是他的坏脾气他住在那儿--有五年了吧?
即使早晨的马达声和空气里的咸腥以听觉与嗅觉的两种力量冲击着生活他还是会在布鲁斯的拌奏下,跳上一曲缓慢的音乐,浮游在湿闷的季节里,一如既往--想念那干燥的天气我确信,遥远的苏门达--没有四季篮子里堆积的水果--马上就要烂掉了!
他有一大堆活要干甚至没时间吃饭但他却和一个衣杉褴褛的印度人躺在沙滩上,谈论着景泰兰的制做流程,淡忘了九月--最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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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棉花胡同找不到一朵棉花陈旧的色调染上青砖不同于想象中的古色古香轻伏在栏杆上手指向远方--风筝挂在天空作为观赏者目光停留在同一个地方悄悄的棉花胡同穿过了人们的亲密无间又悄悄溜进故宫躺在历史的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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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远来看你不必在故作娇柔的我面前扮演一个铮铮硬汉不必为了显得深刻而有思想以便于长久吸引我和驾驭我经常的自吹自擂当你踢飞地上的破酒瓶火车滚出了北京一路上我吃掉一只鸭子吃不下其它东西了不得不承认一肚子盖世无双的鸭子等待消化为我第二次发育做出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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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寂寞时你正在忙于私事如同干部下乡听村长汇报工作进度可你听来听去只听到诱惑的声音产生出一点幻想她喜欢被人捆住手脚从后面蒙住眼睛不用质疑她有一个女人的血性你将晚节不保带上几个耐用的橡皮套前往林荫道为此你手上的动作看上去简洁而又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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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接到一个电话分不清是玩笑还是一幕无法弥补的悲剧爬满了古怪与荒诞铁路沿线把你的行踪拒之门外调侃显得微不足道一桩急事熬不过黑夜太阳离子会把秘密暴露无遗拉过一面浅蓝色的帘子堵住痛哭流涕的爱情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祈祷哦,上帝,忏悔吧我想要的理想与慰藉都埋在土里所有向往新生活的男女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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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在燥动的青春期迷恋女孩裙下的秘密一个潦草的记录里是他零碎的心情和虚度的光阴他把厌倦生硬地塞入城市关于他的一点一滴都雕刻在平淡的日子然而平淡并不属于他一场肮脏的交易下他爸爸欠下万元赌债这个失魂落魄的倒霉鬼伤透脑筋不得不从楼上跳下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落入一个接一个的旋涡褪掉悲伤的外衣他的美丽与哀愁痛饮着烈酒剩下难以言表的瞬间伴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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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象吃了兴奋剂一样连夜忙于灯下快交出来你那把磨损的钥匙拆掉生锈的锁从此与快乐的关系进入直接了当粘在一起起初你还觉得不好意思但你是快乐的你的手象一把剪刀沿着曲线缓缓而下直接就给她穿上旗袍款式如同花样年华你手艺精良成全她在潜意识里对卖弄的向往而你对崇高之美只发出了微弱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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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妈有过做童工的经历为挣到几毛钱欣喜若狂地在磅礴大雨里跳起了华尔滋吝啬的工头说身份低下的人不配跳这种优美的舞蹈但她妈妈毫不在意反而踢掉脚上的鞋子自得其乐地在雨中踩水玩而她脚上穿的开口鞋子就是许多年前她妈妈穿过的那双已经破旧不堪看上去叫人唏嘘不已轻如大街上扬起的灰土她穿着它--从来的地方来往去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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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我们还是遇见了,轻松的谈话中自来水管眨眼间--爆裂了,干净的水流在光滑的身上冲走空气中的灰尘拖起一个巨大的浴缸把高耸的建筑淹没这样一来,你只好待在家里做一台吸尘器这是工作,不要厌倦!
每天吸食着同一种毒----生活无害的使你在每个酒瓶堆积的夜晚失去抵抗;
从你的手爬到你的胃捏着鼻子在深夜悄悄说话那一刻,你没感觉到吗?
轻微的抖动--是你无法超越的控制我也是,痛苦的享受--与你纠缠不清的日子却仍然不知它在何处它在你身边么?
还是掉进了浴缸----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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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的游客用似曾相识的面孔遮住了晃动的视线一个小孩朝你跑来孩子的母亲随后拉着你的手无所顾忌的说笑你接了我的电话我突然丧失了所有的语言把电话挂断一个家字就把我逼到了角落出乎意料的情感在蔓延吞没了那些我所想到的可能发生的结局让我感到这些结局要么麻木要么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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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友去了索马里留给他一部法国电影∶一个男人驾车开在凌晨的街头没有行人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这是一部郁闷透顶得影片他宁愿忍受一个老妇人的喋喋不休也不愿听她讲述她年轻时的美貌与情史此时--夜幕刚刚降临而他的女友在索马里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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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沙尘风暴也来了春天里的你和春天里的我不谋而合等了太久的你和等了太久的我干点什么泡在那又酥又痒又甜又腻的家里能干点什么所谓激情的沙尘风暴不过是激情捎带着风沙风暴里的人啊永不畏惧环境的恶劣汗流浃背,坚持到最后此时在香山上的小麦和在香上的小碧放了把火烈火焚身的小麦和烈火焚身的小碧后悔莫及下一个春天里的你和下一个春天里的我继续,不谋而合继续,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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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看,海水贴近褐色而不是蓝色,他下意识走进水里浪花撩人的抚弄使每一步都变得负重和跌绊同海平面垂直的天空是多云的天空和画布上的油彩亲密接触象一副照片,缩小的,记录下天气不过,一时间,他没觉到什么沙滩上的短发女人一只手放在臀部的隆起处另一只手抓住湿滑的贝壳,将这一切--他和海水,天空和红嘴鸥--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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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闷在屋里凝视镜子一股无名火点燃她红唇颤抖着吐掉烟头穿鹿皮靴的脚踩灭烟蒂迫不及待的离开黑暗涌动着……她睁开黑色的眼睛神秘的一眼使开车男人的恹恹欲睡立刻消失宁可交出车钥匙光着身子在空旷的高速路上趴下去而她象个鲁莽的汉子--在黑夜狠狠地殴打了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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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的话隔着老远也要说清楚用一根电话线没完没了纠缠下去我担心你对那些有钱没钱的女人死抱着不放奔赴一个个老地方挥之不去一脸虚荣揉碎我画上的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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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亚麻色的头发挂着一朵浅兰色的花轻伏在石椅上眼睛里闪烁出微暗的亮光象少女般羞涩美丽融入三月的扬沙远处,在天地之间旋踞着一条褐色长龙它咆哮着,吞袭了绿洲我始终没有记起古兰经一百八十七页写着…化成灰烬…伊斯坦堡消失在沙漠…而后,有人在沙砾堆中发现了一株细小的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