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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诗人刘禹锡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文如其人,他藐视权贵、率真刚直的处世风格,在他的文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的诗歌和他的为人一样,不按常理出牌,往往让人惊艳。今天和大家分享的这首诗,是他最为奇特的作品,充满了玄幻色彩。
始闻秋风
刘禹锡(唐代)
昔看黄菊与君别,今听玄蝉我却回。
五夜飕飗枕前觉,一年颜状镜中来。
马思边草拳毛动,雕眄青云睡眼开。
天地肃清堪四望,为君扶病上高台。
《始闻秋风》中,所说的“君”并非具体的某个人,而是秋风,就凭这个大胆的想象,这首诗就已经鹤立鸡群了,诗人妙语迭出,留下千古传诵的名句。
“昔看黄菊与君别,今听玄蝉我却回”,开篇便是惊人,去年菊花盛开之时,我与“你”告别,今年寒蝉声中,“你”我再度相逢。诗人与秋风的两次相见,在现实中是莫须有的存在,诗人的妙笔却再现了老友重逢的动人画面,有景、有声(玄蝉)、有色(黄菊)、有情。
“五夜飕飗枕前觉,一年颜状镜中来”,是诗人与秋风共叙别情。五更时分,凉风飕飕,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一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劲疾肃爽,而我那衰老的颜状却在镜中显现出来。诗人感慨秋风的“未变”,自己却韶华流逝、垂垂老矣。
刘禹锡不愧为一代“诗豪”,他绝不会让自己长久地对镜自怜,上一秒还感慨岁月不待人,下一秒就吟出“马思边草拳毛动,雕眄青云睡眼开”,豪气干云,振聋发聩。战马渴望驰骋疆场,抖动卷曲的毛发。猎鹰渴望翱翔长空,睁开困倦的眼睛,秋风瑟瑟而来,不是让人闪躲蜷缩,而是激发斗志,振奋精神。这两句充满了力量,是千古传诵的名句。
“天地肃清堪四望,为君扶病上高台”,合写我与秋风作结。诗人最爱秋天,“天地肃清”是对秋风的礼赞,写出了秋高气爽、天地寥廓的无限风景。我尽管有病,也要登上高处看看这个肃清的世界。
诗中“马思边草”、“雕眄青云”的描写,与诗人登高望远的形象相呼应,让人生动感受到诗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进取精神,以及自强不息、坚韧执着的积极心态。
公元836年秋天,刘禹锡患足疾,行动不便,与这首诗中“为君扶病上高台”之句描写符合,由此推断这首诗写在836年之后,此时,刘禹锡65岁左右,年近古稀之年的诗人,在经历了失意、挫折、碾压之后,竟有如此豪情与胸怀!欣赏这首诗,我们更欣赏诗人的高风亮节!
迷惘的时候,失落的时候,请读《始闻秋风》,唤醒你心中沉睡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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