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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如果没有李白,诗歌的天空将会坍塌一大片。没有那美丽出奇的想象,浪漫传神的故事,清丽高远的格调,唐诗将会大大逊色,我们也无法明白那如同醇酒般华美篇章。作为后人,对于这位诗仙,唯有五体投地地膜拜。然而,李白在世时,虽然是风靡天下的全民偶像,却并不如意。
他的最终理想,显然还不是以诗歌正名,而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可是,年轻时代的李白却经常受挫,天下闻名的他并没有获得政治上的赏识。有才气的人是傲气的,更况且是千年才出一个的英杰。此时,李白在叹息怀才不遇时,还迸发出文人的狂傲之气。
时机也终于到来,在四十二岁时,李白获得了唐玄宗的征召。此时是天宝二年,也是唐帝国甚至整个封建社会最壮盛的时期。在后世看来,这是其时最英明的天子在最强盛的时代,即将迎来最有才气的诗人。李白也很自得,他认为自己终究像姜子牙遇文王一样,获得了圣明天子的看重。于是,他写下了这首脍炙人口的《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呼童烹鸡酌白酒,后代嬉笑牵人衣。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夕阳争辉煌。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这首诗的内容并不庞大,技法也相对简朴,可是它流露出的勃勃生气和兴奋之情,历经千年,依然能在我们脑子里浮现。作为一首歌行体作品,诗人以豪迈的笔调,将受宠忘形的狂傲,毫无忌惮地释放出来。在后人看来,这才是真性情的李白,是有血有肉的诗仙。
前两句是起笔,也是作者对于情况的形貌。一片丰收的情形,就已经陪衬了全文的基调。在这种白酒新熟,黄鸡啄黍的气氛中,作者欢快的心情,已经掩饰不住,即将喷发。
果真,作者截取了四个画面,个个都是眉飞色舞的。“呼童烹鸡酌白酒”再现了酒仙的浪漫,此时的琼浆,更是纷歧样的醉人。“后代嬉笑牵人衣”中用孩童们的玩闹,表达了无忧无虑的心情。“高歌取醉欲自慰”很切合李白的形象,也将他壮志得酬的心态尽显无余。“起舞夕阳争辉煌”描绘了诗人对日舞剑,与天地争辉的英姿,描画了雄奇飘逸伟岸形象。
此时现在,虽然家中一片祥和,但李白恨不得马上飞到长安,与唐玄宗相见,更恨不得马上能以才气治国安邦,实现心中的理想。所以,这才有了“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的感伤。
可是,李白也没有忘记这些年的委屈。听说其时他的妻子是一个眼光短浅的悍妻,基础看不起他,而且还经常说三道四地嫌弃他。李白自得时,也不忘揶揄妻子,把她看成朱买臣的妻子一样,是“会稽愚妇”。固然,小珏认为,李白现在要讽刺的,还包罗那些恒久以来嫉贤妒能的伧夫俗人们。
经由一层层的铺垫和渲染,最后部门到达了气氛的极点。“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不光是诗人最狂傲的人生态度,更是千古流传,家喻户晓的名句。在此时,李鹤发泄了恒久的委屈,他生动描画了自己的自得,而且放言固然不会是久居乡野之人!他相信,他要面临的是星辰大海,又怎么会老死于穷乡僻壤呢?
如果是别人写下这样的狂语,我们会讥笑他的小人得志。可我们后人读此,无一不为李白点赞。他喊出了心田中的真实,也为我们压抑人生出了一口恶气。谁从低谷爬出,没有过俾睨天下的雄心,这样的李白,才真实得可爱,才是我们的偶像。
固然,这首诗并没有成为李白青云直上的起点。相反,他被唐玄宗盛情召见之后,并没有看成治世能臣,而是作为舞文弄墨附庸精致的御用文人看待。蹉跎了短短的时光后,李白被赐金放还,重新回到了民间,也再次迸发出无穷无尽的艺术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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